“这里没有外人,国丈大可不必如此客套。”裴相请韦玄贞落座,等仆人奉茶退下后,“国丈亲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只是在下拮据,只能一杯清茶招待。”
“确是寒舍。”韦玄贞环视一圈,感慨万千道,“朝堂内外都称颂裴相清廉,今日一见大唐位极人臣的裴相果真是名不虚传,难怪陛下命我前来。”
“国丈到此是陛下的旨意?”裴炎端起茶杯又放下,“陛下有何圣意?”
“是恩典。”
“哦。”
“陛下听闻裴相久病未愈甚至担忧,本想亲自探访,奈何太后近日也身体有恙,国中事务繁多陛下难以抽身,因此下旨让下官前来。”韦玄贞不慌不忙说道,“陛下听闻裴相膝下有两子,裴懿和裴彦先都外放为官,膝下无人侍奉,陛下体恤裴相年迈却未享天伦之乐,准备召裴懿和裴彦先回京任职,一来能让裴相承欢膝下,二来也打算重要两位公子。”
裴炎一听大惊失色,起身一桩跪在韦玄贞面前,这让韦玄贞不知所措。
“裴相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