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这些消息的李良可以说对武臣是恩断义绝了,故而,脱离武臣对李良而言是确定的事情。但,李良对晋阳颇为警惕。毕竟,他在常山郡打生打死,彼此之间的血仇可不是几句话可以抹消的。
“李良将军难道觉得武臣如此无道,会是你建功立业的良主?”伏承笑道:“张耳已经入了陈馀帐内,放着不过百里之遥的东垣不来相助,反而要去那更遥远不切实际的蓟县。而且,这一切,还是武媒推波助澜的事情。将军堂堂七尺男儿,竟要被一妇人屡次折辱吗?”
“自然不是,但我更怕到了晋阳,便是落入狱中再无出头之日。”李良神情悲愤:“我麾下部曲,和常山郡郡兵死战,已经成了生死之仇。谁手中,不是藏着对方数百数千的死仇人命。谁知道,我若是落入你们手中之后,不会被李毅打击报复?”
“哈哈!”伏承突然欢颜一笑:“若是如此,那将军完全不必为此担心!”
“此前,李毅使君已经与我有过深谈。你们的血仇,并非不可按下。”伏承目光凝视着李良,道:“李毅使君是个注重公事的人,故而,于此战场之上的生死之仇,还是看得清楚的。更何况,常山郡的郡兵死伤,自有王上让国库抚恤。他们是为国战死,是死于公义。岂是私仇可以耽误的事情?至于李良将军部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