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君劢先生那封公开信,我在桂林从报纸上阅及,亦感惊奇。不久沈钧儒先生自渝赴桂林,在漱溟先生办公室内,亦曾晤谈此事,均表示不同的看法。沈先生问我事前知否,我告以事前毫无所闻,不过据我推测,或因新四军事件,引起大敌当前、兄弟阋墙的恐惧而出之。至于毛先生说君劢先生若有机会练兵,他也必会练兵的。我想毛先生没有看到君劢先生在北平创党时所拟的政纲。我们当时的政纲,载明不收现役军人为党员。为什么有此条规定呢?不是我们不重视现役军人,而是我们深信民主政治的成功,是以全民的信心与力量为基础,不是单凭武力可以打出来的。我国已受了三个多年翻云覆雨惨痛的历史教训了!再参证法国一次、二次、三次革命的惨史,更使我们不愿以武力为建立民主政治的有效工具,而只有由政党组织行动,不计个人牺牲,反对一党专政,启发人民对民主制度的认识与信心,渐渐趋向民主政治成功的道路了。”蒋匀田滔滔不绝,为自己标新立异的见解而得意。
“这么说,你是赞成和平建国了?可是你没有武装,就是刀俎上的肉,只好由人宰割。中国共产党被蒋先生从江西赶到陕西,不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武装吗?”毛泽东很和蔼地反问蒋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