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捷怎么突然来了他们那里,给她送水,手上还攥着阿檀的帕子,一刻也不松开,怎么就这么巧呢,偏偏在他不在的时候凑过来。
温行平的随口一说深深印在他心里,他才意识到事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忍不住眉头紧锁。
宾客慢慢散了,有三两成群的又约着去谁谁的府里一块玩牌扔色子,温行云帮着温夫人和妹妹送客,温行平站在无人处躲懒,几个相识的贵女看见他,还以为他在看自己,纷纷羞红了脸,目送秋波,偷笑着上了马车。
其实他是在放空自己,眼睛出神地望着某处,身后的贴身小厮是跟着他十几年,虽然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却也算是他身边的老人了,最懂他的心思,也懂投其所好,知道他看得不是姑娘,便揣着手哈着腰道:“大公子是想着二公子的事呢?”
温行平闻言懒懒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