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下去,林敦太太憔悴的模样,给了他当头一棒,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带着惊惶的神色,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我身上。
“她一直在这儿使性子,”我接着说,“几乎什么也没有吃,也不愿向人诉说,她关着门,不让我们任何人进来,直到今天晚上才打开门,所以我们没能向你禀报她的情况,因为我们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这没什么。”
我觉得我解释得很笨拙。主人皱起了眉头。“这没什么,是吗,艾伦·丁恩?”他厉声说,“这样的事你都不让我知道,以后你得给我说说清楚!”说着他把妻子抱在怀里,痛苦地望着她。
开始,她望着他,就像不认识他似的,在她那茫然的目光中,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不过,她的神经错乱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渐渐地她的眼睛不再凝视着窗外的一片黑暗,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认出了抱着她的人是谁。
“啊,你来了,是你,埃德加·林敦?”她气哼哼地说,“你就是那种东西,用不着的时候,就在手边,用到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看现在我们要有一大堆的伤心事了……我想我们是难免了……不过这些伤心事拦不住我去我那狭小的家——我安息的地方。挨不到过完春天,我就要去那儿了!是在那边,注意,不是在教堂里的林敦家族中间,而是在露天旷野里,只竖有一块墓碑。你愿意去他们那儿,还是来我这儿,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