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柱的白骨上已经爬满了黑色的斑点毒素,露依用刀子把这些黑点剐下来,擦到帕子上。
露依递了一块折好的帕子给沈成济:“很疼的,给你这个咬著,或许能好受一点。”
露依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才清理干净,沈成济自认在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忍耐力还不错,可头次经历刮骨,也撑不过去昏过去,又生生地痛醒过来,以至于露依给他缝合的时候,银针穿过皮肉,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沈成济坐在床上喘息,整个人好似打水里捞起来,心里却在暗自庆幸,还好他把毒舔到了自己身上,没让华容遭这份罪。
露依说:“这一个月内,你大概是没事了,下月今日,我还要破开你的后级,再刮一次,你得忍几个月,我会尽快写信去泗国,让人快些将需要的草药配齐,炼制成解药送过来,但是就算是快马往返,也得有半年的时间。”
“没事。”他总归还是个男人,还是能扛一些。
露依扶着沈成济出门:“慢点,你后背刚缝合好,走路可能会牵扯到伤处。”
沈成济摆摆手示意没事,执意要自己走,门口这么多人,让人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让人扶出来了像什么样子,只怕又要传得流言满天飞。
沈成济自己硬撑著上了马车,才卸下一口气,闭上眼睛小睡。御书房里,皇上传张奉问话,谈及小皇子,张奉垂首沉思半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