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中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这可是太后懿旨,何郎君还是随老夫前往寒舍吧。”
这句话更如一记重锤砸下,何绍祖只觉一颗心疾疾坠底,震得膝盖骨都有些发软了,浑浑噩噩地踩鞍上马随在窦辅安骑后,脑门上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脊梁上却缠满了阴凉,可任凭他如何搜肠刮肚,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差错,值得窦大侍监亲自请往私家盘询,连知会一声毛相国的机会都不给他。
因着窦辅安身担重职,太后特意赐宅光宅坊,他竟与晋王殿下马马虎虎算作邻居,不过窦辅安到底是宦官,多数时候都歇在禁内,甚少回私家,纵然如此,窦大将军所居宅邸仍然布置得富丽堂皇,除了普通居宅所设厅堂卧内、花苑游廊之外,甚至还专门设置了几间狱室,罗列刑具,阴森可怖。
何绍祖一被带到这里,纵然窦辅安并没有急着拷问,彬彬有礼地请他落坐,他已然是被吓得面无人色,只觉小腹阵阵抽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粒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