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落到这番境地,皆是因为傅妪这个婆母。
可青奴也知道不能怪责婆母,她甚至不能在此时便道出实情,可也不愿继续聆听婆母越来越激愤的报怨,她心里对王妃有愧疚,也有感激,就是不存任何怨怼,所以她忍不住劝阻:“阿家莫再多说了,王妃倘若不念旧情,便不会让碧奴转交书信,让咱们前往太谷投靠罗家。”
傅妪却仍然愤愤不平:“那怎么一样?虽说有王妃书信,太谷罗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倘若王妃还顾念咱们,绝不至于转托外人,咱们这一去,从此便是寄人篱下,还哪有一点体面。”
青奴闭了眼,再也不吭一声。
事情到了这般境地,婆母还记挂着体面,就不想想,从前在晋王府之所以那样风光,无非王妃给予,否则为奴为婢,就算曾是王妃乳媪,也是贱籍下人罢了,有何体面可谈,这原就不属于奴婢下人应当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