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闻言也是一乐,说道:“咱让你叫经承,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咧?”
这书吏却仍然不搭理朱祁钰,而是对着小张屠户继续说道:“您手眼通天就去寻朝阳县丞或者顺天府丞,若是关系再硬一些,寻那顺天府尹去,上面知会下来,咱就给不按照章程办事。”
“咱,担不起这个责。”
书吏话里话外都是对着小张屠户说,似乎是对朱祁钰的话置若罔闻,但是这话里话外都是对着朱祁钰在说。
“咱再说一遍,你要是再不把经承叫出来,咱今天把你这县堂给砸了,你信与不信?”朱祁钰略有些不耐烦,这书吏油滑,要是再油下去,再不搭话,他就要发飙了。
“信,信,信。”书吏赶忙说道:“这位贵人,这咱也不含糊,您一看就不是官场上的人,今天这日子,各房的经承们,都不在堂里,这过年前最后一日了,都入城去走动去了。”
“这得走动,这不走动,日子久了,城里那些个贵人们,可不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这年头反腐厅举着明晃晃的刀看着,送钱那是不敢,可是这前去走动一番,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