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办公楼二楼，主任室的门虚掩着。金士荣敲了敲，直身侧耳听门里的动静。见没有反应，金士荣又敲了两下。“进来，门又没关。”一个女声忽的响起。金士荣进屋里，见一青年女子坐在靠窗的办公桌边低头看一本杂志，头也没抬，问道：“找谁的？”
金士荣忙笑道：“请问，乌主任在吗？”
“不在，开会去了。”那女子翻了一页书，依旧没有抬头。
金士荣带着笑，走近办公桌才看出那女子看的是一本流行时装的刊物。那女子感觉人走近了，赶忙抬胳膊压在书上，拧眉毛气道：“你这人是干什么的？告诉你乌主任不在，怎么还往办公室里进呢？”
金士荣赔着笑，心里恨不得抽那女人一耳光，只得问：“请问乌主任在哪儿开会？什么时候回来？”
那女子翻眼白瞥着金士荣的名牌西装，手指剥剥地敲打着办公桌面，拿着一股不紧不满的腔调说：“在市委小礼堂，也许开过会就走了呢，谁能说清。”
金士荣点点头，转身就走，连一句谢字也懒得再与她说。
赶到市委小礼堂，金士荣由后门进去，会场里坐了五六百人，金士荣在走道边捡了个空位子坐下，抬眼见主席台正中坐着王副主席和市宣传部张部长。乌立也坐在旁边，他们身后的帷幕上挂着“梦州市精神文明建设动员大会”的会标。
会场中人声喧喧，烟气腾腾，金士荣也没用心听，只在乌立发言时，偏耳朵听了几句，好像是说“要求各居委会联防联治，坚决杜绝入室盗窃和卖淫嫖娼现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