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洗等她写完,提笔写:佩服。
那边就再也没声了。云洗把痕迹销毁,神色忽然掺杂了些许懊恼。
段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就听他说:“忘记向长清讨条鯈鱼了。”
段临一怔。还在蓬莱的时候,云洗是说过有机会带他来青鸾这讨鱼吃,但段临只把它当作寒暄的词令。可云洗竟然是认真的。
云洗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自动找补道:“不过鯈鱼食而解忧,你整天傻乐,给你吃也是浪费。下次吧。”
也没管两句话之间好像并没有逻辑关系。
段临熟练地过滤掉云洗外强中干的奚落,只听见云洗说“下次”。段临忽然伸手过去,搭在云洗手上,感受到云洗被他惊得后仰,一本正经道:“你昨天有本事靠那么近嗅我,怎么今天碰碰就害羞了呢?”
云洗瞳孔微微一缩。段临便愉快地笑了:“你果然还记得。”
如果云洗如他所言真的忘了,第一反应肯定是质询辩解,断不会如此心虚。
段临自己的心跳也跳得飞快,但他惯会装大尾巴狼,硬是撑出一张八风不动脸,好整以暇地朝云洗弯起眼睛。
“小鸟。”段临换回了少时的称呼,“你当然是不同的。”
云洗没应声,过了会说:“你能不能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