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听到厨房传来交谈声。梅的笑带着旋律,四五个音符长,音符有高有低,长短不一,笑声中带出一丝隐藏的风骚,让人觉得她过去对付男人,应该是有两下子的。我听见年轻多肉的白人姑娘介绍自己, 因为一个新结识的男孩,她从佛罗里达州过来,找到了一份消防员的工作,有时需要上晚班。梅说那很酷,她曾经多次去佛罗里达州度假,住有名的酒店,仅迈阿密海滩就耗去了她很多词语。紧接着她的笑声像水草般摇曳起来,幻化出一个身着比基尼,迎着海风秀发飘扬的年轻女子,双腿笔直修长。
四
我第一次做饭,调至小火焖炖牛肉,然后回了房间。半小时后出来,发现炉火被关,梅抱着狗在灶台前忙碌。
饥肠辘辘,炖牛肉却节外生枝,我心中不悦,重新打开炉火。
“要炖那么久吗? 我以为是你忘了关火。”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