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这样一副惊惧的样子,颇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谁知白玄却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忽然正色,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哪里还有先前那样趁火打劫的奸商样,“其实那些草药也不全是百草堂的,天地孕育,只是我们代为看管而已,是我狭义了,不用什么赔偿。”
莫子言:?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但白玄十分坚持不收报酬,莫子言本来也舍不得自己手上戴的玉镯,便压下心底的疑惑,便也顺着台阶下,假笑道:“白先生大义。”
两人相视而笑,都不知对方心底在想什么。
莫子言正猜想白玄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白玄却不假辞色,从脸上根本看不出心虚,就在这时,身后的竹床忽然轻轻的“吱呀”了一声。
莫子言猛地回过头去,只见竹床上裴瀚脸色苍白地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了些,但是眉宇间却是十足的冷寂,不知道是不是莫子言多心,总觉得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她睁大眼睛,多日以来因为裴瀚重伤昏迷而阴霾的心情骤然晴朗起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裴大人,你终于醒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她连忙上前扶着裴瀚慢慢地坐了起来,裴瀚忍着被扯到的伤口带来的疼痛,脸色不太好看,低头看了莫子言一眼,随即目光如炬地看向先前站的离莫子言非常近的白玄,目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