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对价值的肯定,由于它与另一主要思想的关系而受到了侵害,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该思想是与本真性交织在一起的,即自决的自由。这是把选择作为一个决定性的考虑因素的部分原因,也是滑向柔性相对主义的部分原因。我在下面讨论本真性的目标如何变质时,将会回到这一点上。
但此刻,一般的教训是,本真性不可能以破坏重要意义视野的方式得到捍卫。甚至我的生活的意义来自于它之被选择——这是本真性实际上基于自决的自由的一个例子——这种认识也有赖于这样一种理解,即在塑造我自己的生活时,存在着某个独立于我的意志的崇高的、无畏的因此有意义的东西。这就是当人类被置于这种自我创造的选择与更容易自暴自弃、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等模式之间的时候,人类之所是的一个情形。对此这里会有一个说法,这种情形被视为是正确的,是被发现的,而不是被决定的。视野是给定的。
但这种支撑选择的重要性的、最低程度的给定性,作为一个视野是不充分的,如同我们通过性倾向的例子看到的那样。像约翰·斯图亚特·密尔(John Stuart Mill)在《论自由》[8]中指出的,我的生活是被选择的,这一点可能是重要的,但是,除非某些选择比别的更有意义,否则,自我选择这个观念就流于浅薄,并由此支离破碎。作为理想的自我选择之所以有意义,仅仅是因为某些事务比其他的更加重要有意义。我不能只是因为选择了牛排和薯条而不是布丁当午餐,就宣称自己是一个自我选择者,并且使用关于自我形成的一整套尼采式的语汇。什么问题是重要有意义的,我并没有确定。如果我确定了,那么任何问题都不重要。但届时作为道德理想的自我选择的理想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