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见得此状,一个个纷纷扭头,不敢去看,仿佛看到极其不吉利的脏东西一样,而女人们也都慌乱了起来。
裴官娘想要去抱那个孕妇,但她身材娇小,力气不济,加上孕妇太过恐慌,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搀扶着往前拖,那孕妇又嚎叫起来,寸步难行。
拓跋青雀是牛高马大有力气,但她是没生育过的女孩子,见得这场面自己都慌。
思结白草倒是想帮忙,可力量上有所欠缺,只能与裴官娘一人扛着一条腿子,那孕妇又痛苦地哭叫起来。
“我来!”刘宴顾不得这许多,上前去,用力将孕妇横抱起来,快步进了屋,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阿郎……你……”刘宴刚放好孕妇,扭头就看到一脸惊骇的拓跋青雀。
因为此时刘宴身上全是羊水和血迹,因为羊水里混着胎粪,浑身黏糊糊脏兮兮,气味弥散,漫提多狼狈。
“你们都出去!”裴官娘喝了一声,刘宴赶忙走出了房间。
男人们见得他这副德行,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如同躲避瘟疫一样,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歧视,就好像在说,刘宴,你已经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