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六个月了,整整六个月了,我们都待在敌营,却看不出任何迹象。”迪伐斯粗壮的双手相互紧握,压得指节格格作响,“却看不出任何迹象!”
“喔,慢着。你提醒了我——”巴尔在衣袋中摸索了一阵子,“这个也许有点用处。”他将一个小金属球丢到桌上。
迪伐斯一把抓起来。“这是什么?”
“信囊,就是里欧思被我打晕前收到的那个。这东西能不能算有点用处?”
“我不知道。要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迪伐斯坐下来,将金属球抓在手中仔细端详。
当巴尔洗完冷水浴,又在“空气干燥室”舒舒服服地享受了暖流的吹拂之后,发现迪伐斯正全神贯注、默然不语地坐在工作台前。
西维纳老贵族一面有节奏地拍打自己的身体,一面扯着喉咙问道:“你在干什么?”
迪伐斯抬起头来,他的胡子上粘着许多亮晶晶的汗珠。“我想把这个信囊打开。”
“没有里欧思的个人特征资料,你打得开吗?”西维纳老贵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