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看看她,不再言语,未几,转身离开。
“濮阳王竟真的反了。”新安侯府中,窦宽将手中的信丢在案上,长叹一声。
大长公主闻言,抬起头来。她看看那文书,放下手中的汤匙,缓缓地拭拭嘴唇。旁边的侍婢见状,忙过来将她面前的汤碗撤下。
“他迟早必反,何怪乎。”大长公主淡淡道。
窦宽看向她,片刻,忽而道:“诸王怎不见动静?”
“动静?”大长公主浅笑,“如何动静?濮阳王刚反,巴郡面前就来了大司马,何人敢应?”
窦宽想了想,颔首,“今上动作甚速。只怕濮阳王太子烧死之时便已预下了今日。”说着,他一皱眉,向大长公主低声道:“我今日可听得宫中内侍说,那王太子一行人的尸骨还在廷尉署。”
“哦?”大长公主看向窦宽,满面讶异,片刻,唇边却渐渐浮起微笑。
她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不想我那皇兄倒是个急性的呢。”
夜色渐深,室中明灯荧荧。
大长公主坐在妆台前,双目阖着,由着侍婢将头上饰物一一卸下。过了会,她听到侍婢轻声告退,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在身后退去。
“阿万。”大长公主忽而道。
何万闻得,停下脚步,“在。”说着,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