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长那么大过的最孤独的一个春节,尽管家里的人比以前多了,但整整一个春节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听着楼下小婴儿的哭闹声以及爸爸妈妈和兰姨的欢声笑语无所适从。感觉自己孤单极了。
过完春节,爸爸开始大兴土木,把妈妈的菜园子全部铲平了,还花钱铲平了附近人家一块秧田,整出了一块硕大的平地,在那里盖起了一个小型的车间,招了几个工人开始装灯。
装灯在我们那里一直都是手工,现在也是,从厂里领来灯壳,灯线,灯泡,几个工人围一堆用电烙铁和焊锡就可以生产了,这个镇子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几乎每个人都会装灯,就像有些地方妇女会织毛衣一样稀松平常。
也许你叱咤风云的摩托,一日千里的汽车上面所有的灯都出自这样的家庭作坊。
车间正常生产后,爸爸又出发了,留下了兰姨和小妹妹馨儿。
只是这次爸爸出去更加地斗志昂扬,除了厂里的任务,还有自家的任务。厂里离不开他,订单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宁愿睁只眼闭只眼,允许他明目张胆地接私单。
就如妈妈离不开他一样。
能力永远是一个男人为所欲为的底气。
三.母子俩相依为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