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嚼碎之后是绿不拉几一坨,带着股子刺鼻的味道,敷上凉凉的,没嚼之前长啥样完全没印象,隐约记得那植物会开紫色小花。
方才在洞口,她特地留意了一番,茫茫山脉枝叶凋零,只有少数枝头冒了新芽,地上更是枯黄一片,星星点点一点绿,其中并无半点紫……
大夫没有,寻药不成,野人是最后的希望。
而野人正盯着她脑袋上蜿蜒如蚯蚓的血痕打量半晌,似在权衡什么,半晌无语。
楚小柔仔细把他打量一遍,却苦了脸,一眼过去都是晃人眼的皮肉,他一个阶下囚混得比她都惨,就腰间那几块破布条子也藏不下瓶瓶罐罐的药。
四下里不是石头就是泥巴,不经意间视线扫到山洞西南边一个凹进去的犄角旮旯里透着一抹绿,似有植物生长。
正要上前查看,被野人叫住了,“止血药,拿冰块换……”短短七个字说的磕磕绊绊,呼吸都变的浑浊了,他好似忍到了极限。
楚小柔忙不迭的答好,脑袋上顶着仨血窟窿,这会儿体温都在下降了,她没得选择。
为了节省时间,她是一边朝洞口去,一边脱掉外衣,秦武远远的见她又疯跑出来,没有没闹的往衣服了兜冰块,那是火冒三丈,恨的牙痒骂的更凶了,楚小柔完全不理会,一用外衣兜了三趟,在地上堆了一堆,野人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