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蛤蟆想吃天鹤肉,妄想!”张寡妇终于收住了笑,冒出了这么一句。
“余大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江强那姓可是有出息的,在部队立过功受过奖,回来后又能吃苦耐劳,承包果园,又肯动脑又有见识,你怎么说配不上翠翠呢?”
“他呀,”张寡妇点上一支烟,狠劲吸了一口,又从涂了口红的嘴里吐出个烟圈来,“要是去镇上当干部,我说不定还答应这门亲事呢。避开肉块子吃豆腐,不知个好歹。现在可好,包上个破果园子,还贷那么多的款,让翠翠跟上他去喝西北风呀?让他趁早死了这个心。”
媒人走后,张寡妇开始打扮,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气气李烧的婆姨“压塌炕”。“压塌炕”是李烧老婆的外号,因为她太老实太实在而得名。张寡妇从李烧嘴里知道,“压塌炕”因为丈夫在外面胡搞乱搞,又气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她想借“压塌炕”生病之机,实现自己一箭双雕的计策,或许还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