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说,当时我没想接这单 case。 师门有训,按行规这样的书不能接。 阿超捧着他的书,一脸丧气,像捧着自己生病的孩子。 我心软了,但还是对他说,你这本书标价一百二十元,我修好它,原材料加手工,要三千二百元。 不如买本新的。 阿超没有犹豫,说,多少钱都修。
阿超接话说,后来,我拿回了这本书,觉得简是它的再生父母。 人说医生救死扶伤,情同此理。 我就拜在她门下。
阿超执手行礼,像模像样,把我们都逗乐了。 他说,诸位莫笑,不是我虚长了简几岁,真要摆一个蒲团敬上一盅拜师茶。
旁边的思翔道,我那本《书法辞典》,给小孩胡闹打翻了墨汁。 不贵重,可已经绝了版。用了二十年,心里很不舍得。交给简,竟然也回了春。人说新不如旧,这感情在里头,可是钱两能计算得清的?
我在旁边听了,心里一动,想起了什么。 问这“除墨”,可是用“西瓜出霜”的法子? 思翔说,这是秘籍,要老师说,先得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