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没处去,就在车厢接头处蹲着。刘红兵抢回了裤子一穿上,就来找她了。见她满头虚汗,脸也蜡黄着,就说要给她弄一张卧铺票,让她去躺着。忆秦娥咋都不愿意,还说他敢弄,她就跳车。这时,单团长也来了,见她已虚脱成这样,就让办公室去补卧铺票。她坚决不让。单团长又让人扶她回座位上休息,忆秦娥也不让扶。她不喜欢人都用眼睛盯着自己,她喜欢没人注意她的生活。她甚至突然想到了在宁州剧团烧火做饭时,一人待在灶门口的日子。那时一待一天,真是太安宁了。
她刚坐下,刘红兵就把列车长找来了。列车长还领来了一个医生,问这问那的。她就说拉肚子,没有别的啥。她还瞪了刘红兵一眼,嫌他多事。可医生摸了她的脉,看了她的舌苔,还是说,病人虚脱得太厉害,需要躺下休息。再然后,刘红兵就给她弄了软卧票,硬是把她拉到那里休息去了。这事一下在车厢里摇了铃,都说忆秦娥坐到软卧上了。并且单团还答应,票钱由团上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