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的衣衫器物犹在,翻开的被褥间犹有躺卧过的痕迹,但棺中根本没有尸体。
这墓被盗过,但被盗的只有尸体。
阿原看向景辞,叹道:“阿辞,你看,姜探果然没有死。不但没死,还卷进了贺王案。”
景辞沉默地盯了那空棺片刻,才问:“就为张和最后死于蛇毒?”
阿原轻笑,“蛇毒是其一。先前傅蔓卿之死,只怕也是姜探所为吧?自从那个黑衣人出现,我们都怀疑是那黑衣人所为。可如果左言希没撒谎,他赶到傅蔓卿被害现场,俯身检查傅伤处,拔出利匕,在我们出现后才去追凶,以黑衣人的身手,他还能看得到黑衣人的去向?唯一的解释是,他一心维护凶手,知道真凶尚未走远,惟恐她被发现,便以他自己来引开我们的视线,以帮助凶手脱身。”
景辞的目光慢慢扫过墓碑上崭新的字迹,显然有些意兴阑珊,“你认为他想保护的是姜探。”
阿原窥着他神色,眼底清亮如水,却带了狐狸般的狡黠,柔声问:“阿辞觉得呢?”
既然景辞骄傲,她想跟他长长久久相伴,一生一世携手,便得处处给他留几分颜面。即便她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也须让他先明白地说出来。
景辞没有答他,只是忽然转过身,向后面的密林静静看去。
林中传来细微的声响,随即便见左言希一身素衣如雪,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