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谦。”张居谦自觉失言,下意识朝后站了一步。
何心隐摇摇头,叹道:“你读书不博,我也不能怪你,这个,不是你说的‘趴下’。虫旁一个八字,是为,虫旁一个夏字,是为。是神物,了不起的神物。”
“什么神物?”张居谦受了谑,心有不甘地问。
“这说来就有典故了,”何心隐并不看张居正越来越严峻的脸色,兀自滔滔不绝讲道,“昔鸱鹗氏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叫蒲牢,有一副大嗓子,好吼好叫,因此人们就让它侍守大钟,你们见到的钟纽就是它;二儿子叫鸱吻,生了一根长颈子,有事无事好做瞭望状,人们便让它站在屋脊上,你们见到的屋檐上的吻头就是它的演变;这三儿子叫,生下来就好饮,一条江的水,它顷刻就可喝干。今大江大河上的闸口两旁,都让它站岗守值。”
“你说这怪物是人变的?”张居谦又问。
“怎的会是人?鸱鸮氏本就是神,神之后代,不称儿子称什么?神龙火凤,跳蚤臭虫都有后代,儿子只是借称而已。”
“柱乾兄,你为何要将这一对送来?”
这次问话的是张居正,何心隐感到这声音寒瘆瘆的有一种威慑的力量,不禁震了一下,但旋即又提高嗓门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