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被他这样一哄,神色几变,心里也憋屈的。
但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心情郁郁跟着布政使回到石场。
赵钰染那边已经重新吃上午饭,她把谷天瑞带的肉禽都给了厨子,让一起做着跟工匠分了吃。
工匠们看到肉,都再度开心起来,哪怕不多,是在汤水里,那也是带肉味儿,对太子更多一分敬重。
当然也有人惶惶地,边吃边小心嘟囔:“差点这就要成断头饭了,我们乱说,哪里还有命活下去。太子问了又怎么样。”
他的话其实也是大部份工匠心里话,闻言看着那些肉汤又心情复杂,默默低头吃饭。
河道衙门的人此时也被太子闹得有些懵了,太子堤坝也看了,石料也看了,最后发怒的地方却成了吃食。
他们本想撇清关系,不参于皇子们的斗争里,让太子自己查了好发难,结果太子因为工匠的伙食把他们生生给逼得对立三皇子的人。
他们想利用太子脱身,想给皇帝看到自己尽忠,结果还是栽太子手上了。
河道衙门的人心情更加复杂,赵钰染却高兴得很,粗茶淡饭都吃得香,一双好看的杏眸微微弯着。
宋铭铮把自己跟前的鱼肉再匀了些到她碗里,在这会跟她说话:“殿下这么逼着人,也不怕把那姓罗的一帮逼急了,狗急了还要跳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