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戴了半截面具的男子同她所说的话,米恩贝尔倏地在水底睁开了眼,满目腥红。
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凝实,她咬牙饮恨的瞪着眼前浮着玫瑰花瓣的水面,浮在上头的玫瑰花瓣映在她的眼中,同鲜血一般夺目。
米恩贝尔那双布满了恨意的眼眸,眸中深处仿佛刻着女子带着盈盈笑意的身影,令她恨的刺目猩红:
顾轻欢!
我同你之间,不死不休!
“公主!公主!”
在外间敲门敲了半晌的侍女不见人回应,生怕自家公主又闹了失踪,忙儿打开门查看。
这一看,屋内竟没发现她们公主的身影,不禁着急了起来。
就在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时,浴桶中的水有了动静。
米恩贝尔从水底坐了起身,温热的水与玫瑰花瓣顺着她的动作而滑落,她冷冷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带着沾了水气的睫毛睨向着急不已的侍女,语气十分的冷漠:“什么事?”
侍女拿起一旁绣了鲜艳花卉的长袍递了过去,有些怯生生的垂着眼睑开了口:“番国来信儿了……”
米恩贝尔从玫瑰浴汤中迈了出来,散着花香的水珠顺着她的动作滑落而没入地毯之中,听闻小番国来信了,她接过长袍的动作一顿,又垂了垂眼睑,将长袍披在了身上后,才淡淡的开口询道:“信上说什么了?”
她落到如此地步,番国此时来信,无非是对她加以斥责罢了,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