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干事也没被准假,他在于代镇长办公室里撂下一句“我非得去,管悚不了那么多了”的话就摔门而去,把于代镇长气了个半死。
这些自发来看汪吉湟的人中间,属镇上的个体户和农民最多。个体户对汪吉湟是既佩服又感激,佩服地是这个汪吉湟的气魄,感激地是他拆掉了汪四全羊馆,给他们出了气。珍珍的羊被毒死后,他们除了义愤填膺外,更多的是同情。谁都明白,这毒肯定是汪四狗下的,汪庄镇再没有第二个人干这养娃不长屁眼的缺德事。可派出所不管这些,兰所长说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是不能动汪四狗一根毫毛的。
汪吉湟出事后,他们更是气愤难平。人家是为了救陈千事才推了一把汪四狗,你派出所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把人给抓了。气归气,权力在人家手里,你急也是闲的。他们就来安慰张家母女。张珍珍除了哭还是哭。他们就说:你们放心,我们联合起来上访,到县上去给吉湟作证。难道说红的还能变成黑的,他汪四狗总不能一巴掌遮天吧!
张珍珍坐不住了,她又一次和赵林砸门,大家也又一次围了上来,顺着门缝往里看。还是那两个秃头小伙子,推个手推车过来了。秃头打开门说:“所长说了,东西收下,审查期间,人犯是说啥也不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