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这不是诏安吗?”
上一秒还在骂骂咧咧,这会儿脸上竟然堆满了褶子,露出个热情的笑容来。
“诏安啊,你跟谁一起过来的?你爹,还是你爷爷奶奶?”
刘婆子又往屋里瞅了瞅,看见诏平还有秦卿,当目光掠过秦卿时,眼神里头溢出几分嫌弃来。
呸,这老秦家真不知咋想的,把个丫头片子当成心头肉,一口一个“宝儿”地喊着,真不知那死丫头有啥好的,往后长大了,还不是得嫁人。
秦诏安脸一沉,立即挪了一步挡住刘婆子看向秦卿的眼神,他很反感这样的眼神,登时脸色也更冷了。
“跟我奶一起来的,我奶和小姑在地里呢,您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关门了。”
刘婆子气不打一处来,按她往常的脾气,若这话是别人讲的,她肯定劈头盖脸一顿骂,可问题这是老秦家的大孙子,她不敢。
要知道自打当年秦淮珍嫁进她们老刘家,每当秦家过来走亲戚,从未空过手,不是带点米,就是送点面,甚至有几回还拎了点儿鸡蛋过来。
刘婆子一撇嘴:“行吧,”她应得不情不愿的,但转而看向二夏几个,却没了好脸色。
“还不滚出来!不像话的缺德玩意儿,家里柴火不够了,赶紧出门捡点柴。”
秦诏安眼皮子一跳,“我们找二夏有事,您老就先忙着吧。”
说完,他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叫刘婆子险些碰了一鼻子的灰,顿叫刘婆子气得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