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得很对,丹特叫着说,他们服从他们的主教和他们神父的命令,值得尊敬!
——得了,在任何时候讲这种话都未免太可怕了,更不用说今天了,迪达勒斯太太说,咱们就别再进行这种可怕的争论了!
查尔斯大叔温和地举起手来说:
——行了,行了,行了!不管我们有什么意见,难道我们不能好好地说,别这么发脾气,别这么动不动就骂人吗?这可实在太不好了。
迪达勒斯太太低声对丹特说话,可是,丹特仍大声喊叫说:
——我不能什么话都不讲。在我的教堂和我的宗教受到侮辱的时候,被变节的天主教徒乱吐唾沫的时候,我一定要起来维护它们。
凯西先生把他的盘子推到桌子中间,然后,把两只胳膊肘放在桌上,哑着嗓子对主人说:
——告诉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关于一次非常著名的啐唾沫的故事?
——你没有说过,约翰,迪达勒斯先生说。
——那么,你们听着,凯西先生说,这是一段非常有教益的故事。这是不久前在威克洛县发生的,当时我们正好在那里。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转向丹特用一种压住愤怒的声音说:
——我可以告诉你,太太,我,我说的是我,并不是什么变节的天主教徒。我和我父亲一样,也和我父亲的父亲一样,以及他父亲的父亲一样,是一个天主教徒,我们可以牺牲我们的性命,也绝不会出卖我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