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进车里,无奈地看着瘫倒在座位上酣睡的袁熙,最终忍住了没有打他一顿。
那个岂冗看起来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我干脆放弃了思考,一脚踩上油门。
车子在醇厚的夜色中飞驰,袁熙突然挣扎着支起身体,一双被酒精浸泡得锃亮的眼睛迷蒙地转向我,深情地吐出三个字:“我、想、吐……”
我的小心脏一下子就吊起来了,这车可是刘芒的命根子啊,万一弄脏了我还有活路吗?情急之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袁熙的衬衫扒了下来,大义凛然地说:“吐这儿吧!”
袁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波澜壮阔的,下一秒,他就对准衬衫澎湃地吐了起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还特别温柔地安慰他:“小心点儿啊,千万别崩到车上,不然咱们俩都得死。”
袁熙又尽情地吐了一会儿,让我停车把呕吐物丢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很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车子继续飞驰在夜深人静的公路上,远处的万家灯火渐渐淡了,袁熙哼唧了一声:“我冷。”
“忍着!”我语气不善地吼他,还是顺手关掉了空调。
他哪里知道,这一路上我不仅要忍着把他丢下车去的冲动,还要忍着不去看他一丝不挂的上半身,真的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