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阵儿,他们才回过神来。三人慌慌张张端来炉灰打扫完了血污,将骨肉碎渣填入火炉。紧接着,他们烧掉了死者的衣服。然后,他们拉灭电灯,筛糠般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抽烟。黑暗中,暗淡的光里依稀映出三张扭曲的、狰狞的面孔。
节日的夜是那么平静。戈壁滩村庄的男人们吃了一天的肉和酒,在暖烘烘的炕头上已经发出了喃喃的梦呓。婴儿也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在酣睡。家家高悬的红灯笼依然通亮,永昌县城古楼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
拂晓,他们揉着血红色的眼在校场山山坡察看好了埋尸路线和地点,在瑟瑟的寒风中,用瑟瑟发抖的手,挖开了冰封坚硬的土,将尸块埋人了一座坟中。
太阳又一次从东边升起,永昌东区,三叉路口,依然如故,来往车辆的马达声不绝于耳,看上去还是那样喧闹。王下三,这位还略带稚气的司机,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让他充满幻想的人世。
大年初三,汪学成三人忐忑不安地从金川买回汽车配件。汪学成曾干过汽车修理,所以,他们把坏了的桑塔纳车修好后,将车开到了内蒙古阿右旗,藏匿于某某处。
五、歹毒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