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朝的大臣中有人懂得安南语,给出了翻译。
“不是你?在之前听到我说有人怂恿安南国王的时候,你慌什么?你说你对安南国王一片忠心,为何下跪的姿势没那么虔诚,腰还挺得这么直,不觉得在一堆人中太过显眼?”韩致远胳膊肘抵在那人腰背上,“不是你,你抖什么?虚汗冒的都能把你淹死!”
“臣……臣……”
“李庆是李龙昶之子,你是李龙昶旧部之人,负责将安南国王交到李庆手中!”韩致远捏住那人的下巴,将嘴扳开,“苏大人,瞧瞧看此人有没有藏着毒牙?”
苏锐起身过来,将此人的牙一一检查,“有一颗。”
一名殿前侍卫上前,拔剑指向,“哪一颗?”
“左下门牙旁第三颗。”
“啊!”
随之一声惨叫,那名使臣的假牙被侍卫持剑挖掉,锋利的剑刃顺便在他的嘴上划开一条血口子。
“你还不说实话,孤便请大宋皇帝将你丢入油锅!”李龙翰走向那名使臣。
这个使臣曾是他信赖的人,现在被韩致远揭破面目,信赖与憎恨便在一念之间闪转。
无法自尽,面临着便是极尽残酷的死亡。
那名使臣怕了,“臣说,臣说,臣被废太子李龙昶余党收买,就做了这一件事,设法请陛下秘密到达临安。这样一来,鲜少有人知道陛下不在安南,便可打着陛下名义行事,待李庆捕获陛下,再送回安南,便可名正言顺接受陛下禅让,易得臣民信服。可是使团抵达临安之后出了状况,使团改道,又无法送出消息,最后安然无事进入临安城,听闻李庆等人伏诛,臣,臣便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