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些就是我对那种未经检验过的武力方法持有不同看法的理由。许多绅士似乎已深深地被这种采用武力方法的观点所迷住,尽管我对这些绅士们在其他各个方面所持的观点怀有崇高的敬意。
可是,除了北美的人口和商业因素外,还有更重要的第三个因素,它促使我形成了关于管理北美应奉行何种政策的观点——我是指北美人的性格与特征。在北美人的这种性格中,热爱自由是最显著的特征。
各殖民地的人民都是英国人的后裔。英格兰珍惜自己的自由;我希望,它仍然尊重这种自由。当这种酷爱自由的性格压倒一切的时候,许多殖民者离开了英国而移居他乡;当他们想摆脱你们控制的时候,他们就具有这种追求自由的倾向。因此,他们不仅献身于自由,而且是依照英国人的理想和原则献身于自由的。如同其他纯抽象事物一样,抽象的自由是无法找到的。自由根植于某种明智的目标之中,每一个民族都为自己形成了某种特别喜爱的特征,这种特征也就成为他们获得幸福的标准。先生,你们知道,在这个国家,争取自由的伟大斗争历来是围绕征税问题展开的。而在古代各城邦,绝大多数斗争主要是针对地方行政官的选举权问题,或者是指向国家各个等级之间力量对比的问题,在他们看来,钱的问题并不是那么迫切的。但英国的情况就不同了。精悍的笔力和雄辩的谈锋无不针对税款问题,这些伟大的精神既能充分发挥作用,又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