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又笑、语无伦次,已变得疯疯癫癫。
很快,就进来两个执法司的壮汉,一左一右,默然不语地,把她拖了出去。
其实这种时候,若罪囚是女子,则会尽量派女差官来。
更何况,这次罪囚,是将军的夫人?
但现在,根本没介意这个,来的,是俩壮汉。
疯疯癫癫的白丽萱,脑中犹留有一丝清明。
正是这丝清明,让她在意识到,是两个男差官拖走自己时,便知道:
自己,真活不成了。
直到这时,白丽萱的内心深处,才真正知道什么是怕了。
她现在,只希望,那夏侯,不管怎么样,能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过她家乡的父老亲族吧。
对她自己,她已经不抱希望了,也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丝希望。
作为伏魔大将军的夫人,对这一点,可太懂了。
尘埃落定。
这件事,白丽萱固然错得离谱,但如何不显示出、夏侯剑川的心思深沉?
简直深沉得可怕啊!
能在明知枕边人、外有奸情的情况下,还能装作不知,甚至对其几次盗取情报,隐忍不言,只为最后,“来一把大的”——
这种心机,已经不是深沉可言,已经达到可怕、可怖、可恨的地步!
但有句话叫,“亲者痛,仇者快”,反过来,夏侯剑川为了国族苍生,动用如此深沉可怕的心机,又何尝不是本国生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