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朝见的礼法或许让他循规蹈矩,但却不能抹杀他心中的忠义观念。
陈安也是心软,他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沈林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有所认可的,说那句话,就是最后还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可沈林迟疑了半晌,还是莫名地道:“那个高阳氏自寒叔病故,就很是纷乱,陛下出身氏族当协理内务,不可使高阳一脉衰落啊。”
陈安闭目,心中最后一丝期待消失。
他能不知道,在他四处游荡的时候,温良也久离京畿会有各种不妥;他难道不知道高阳氏是自己的基本盘,一定要维稳。
你沈林是朕的耳目,却不能准确给予信息反馈,只知道在这隐晦提点是什么意思?
“高阳氏与朕有恩,朕自然不会坐视其没落,沈卿多虑了,沈卿如果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沈林一愣,听出了陈安话语中的不耐,可他也没有办法,反倒心中很是委屈。
有些事情都是捕风捉影,他根本没有实据,且那些事情就算是做出来也是人之常情,不足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