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阿隆,尽管知道他在缅甸开了面馆,十年间徐承意也从来都没去过,直到那次和姜一诺的光顾。
“所以啊,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阿隆拍了拍徐承意的肩,憨憨地笑着,“放心,就算少了一只手,另一只一样能为你生死相搏。”
此时说什么,都显得格外多余。
徐承意望着阿隆张开的右手,这么多年煮面揉面,表皮都泛白了,但之前练枪时留下的茧,依稀还是能看得清楚。
或许蒋雨有一句话是对的,当踏上小岛那一天起,无论是生是死,杀戮的痕迹永远不会从身上抹去。
即便他们现在努力想斩断过去,做回好人,但那就是自己的曾经。
徐承意紧紧地握住阿隆的右手,点点头。
阿隆这次过来,给徐承意带来了装备。
暗房里,两个人在做战斗前最后的准备。
12·7毫米边防式步枪,十发腰间弹夹,防身左轮枪,小型式手炸雷,还有伸缩匕首。
暗房的铁窗只有拳头大小,洒进来的月光微弱到只能隐约照亮墙上的枪靶。
阿隆在调试间距和准头,意识到一旁的徐承意没有声音,扭头一看,他拿着手枪一直在发呆。
阿隆知道他不能开枪,这次开枪的任务也是交由自己来完成的。那次开枪的阴影之后,他依旧可以杀人,却无法再使用枪。
徐承意拿着手枪,手不停地在颤抖,神情挣扎。他的手仿佛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艰难地往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