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被叫醒,只觉得浑身黏糊糊,被子里蒸腾的热气几乎要把她焐熟,吊针已经被拔下去,她手拽着被子坐起来,还不肯放开。江祁低声让她松手,见她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只好上手扒下被子,指挥她进浴室洗澡。
许轶川梦游般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江祁的男款睡衣拖手拖脚地走出来,却没看见江祁。
许轶川骨子里到底还留着先前的无所顾忌,不拘小节,干脆沿着楼梯直上二楼去找。
二楼空无一人,她一时有些心悸,只觉得周围安静得想要将她溺毙。
尝试着推开一扇门,许轶川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怔住。
琳琅满目的滑板,恍若一个小型的滑板陈列室,她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合上门,回身要走,却直接撞到一个人胸口。
“又不是鬼屋,吓成这样子?”江祁也是刚洗完澡的样子,浑身带着柔和的水汽,头发湿漉漉的,见许轶川默不作声,他干脆将她扳回身,重新推开了滑板室的门,一样一样给她介绍,这块滑板的创作者、这块滑板的工艺、这块滑板对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