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营造的烟雾中痛苦地咳嗽,自嘲地想,如果再这么无节制地抽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他的肺就会报废。
废了就废了吧,他早已心如死灰,心灰意懒。
多年前,晓颖曾经问过他,抽烟的滋味如何?他回答,不怎么样,很呛。多年后,他重新对烟评价,还是那句——不怎么样。
然而,在这不怎么样之外,它却还有一样好处,可以帮他松懈一下持续紧绷的神经,给他此时最需要,却是最缺乏的安慰。
门铃响了好几遍,他才迟钝地意识到它的存在,他以为又是房东,那老太太热心过了头,时常会跑来和他聊两句,他其实不需要这样的关照。
他站起来,抖掉身上的烟灰,又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房东,而是沈南章和曹文昱。
沈均诚愣在门边,长久以来的良好教养迫使他没有让那句略带粗鲁的“你们来干什么?”冲出口,略顿了一下后,他喊了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