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依言坐下,似乎并没有半点,想要抗拒的意思。顺从,温和,不似从前的尖锐凌厉。她便坐在那里,淡漠如萧东离,眸色平静,容色疏离。
烛光里,她仍然红颜绝世,岁月若凝在身上,停止了所有的进程。
岁月静好,美人如斯。
她就像玉琢的人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萧东铭深吸一口气,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不想说点什么吗?”
上官靖羽长长的羽睫半垂着,“说什么?我并不想来,是你们让我来的,如今要我说什么?跪下来求你,哭着求你放过他吗?就算我肯,我能做到,他也不肯不会答应。明知非他所愿,我何必惹他动气。”
“你很在乎他?”萧东铭抿一口茶。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能为萧东离逃婚,奔赴幽州,这份心思,纵然是瞎子也该明白。萧东离对她而言,与性命同存。
萧东铭放下杯盏,杯底落下的声音有些清脆刺耳,他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若非你逃婚,此刻你该是太子府的侧妃,总好过你现在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谁说我无名无分?”上官靖羽抬眸,眸色坚毅,“我们已经拜堂成亲,是正式的夫妻。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们彼此认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