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徒凌和淳于望的缘故,近月来他和我颇多隔阖。但随着我与司徒凌的决裂以及我的病情加重,这种隔阖又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他在我身畔静静伴着时,身上已全然不见了少年时的风流洒脱,眉宇间的冷寂里浮泛着浅浅的伤感。风卷树梢,有经冬的枝叶折断的声音,和落叶轻飘飘跌落地面的声音。
我轻笑着,执紧他的手,说道:“放心,越性把那些事都抛开,我反觉开怀许多。这些日子虽然虚弱,但旧疾发作时的时候反而少多了。”
司徒永凝视着我,俊秀的眉眼有分明的阴霾密布。他动了唇,欲待说什么,又沉默地低下头去,更紧地握住我的手。
这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了。
笼着熊熊火盆的屋子,冒着热气的茶水,紧紧交握的两个人的双手……
可这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居然和我一样双手冰冷。
两人掌心尚余些微的暖意,却完全不足以给对方带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