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窗户上的那张红纸。”在老妇人看他时,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仿佛打从心眼就对她存着一种恐惧。
“不错,我知道。”老妇人又温和地笑了笑。
“我正在找一间房间。”
“它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亲爱的。”她说。这时候他才有空仔细打量她的脸。她有张红润的圆脸及一双蓝色温柔的眼睛。
“我本来是要去贝尔旅馆的,”韦佛对她说:“但你的红纸吸引住我。”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不进来,还要外面受冻?亲爱的孩子。”
“你收费多少?”他不能不先问清楚这一点。
“一晚上五先令六辨士,包括早饭。”
啊,这真是出乎意料的便宜,他预计付出的比这高出一倍。
“假若你嫌贵的话,”她又说:“我还可以减少一点。你的早餐要不要包括鸡蛋?假若不要,可以再扣除六辨士。目前鸡蛋很贵。”
“五先令六辨士就好了,”他回答说:“我很喜欢这里。”
“请进来吧。”老妇人说。
她的确是太好了,就像一位母亲招待到家里来度假的儿子的同学,韦佛脱下帽子,进到屋里去。
“就把它挂在那边好了,”她说:“让我来帮你脱大衣。”
在大厅里,看不到别的大衣、帽子,或是手杖和雨伞什么的——空空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