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今天,他们都不知道我有这段经历。在他们的认知中,我初高中那六年是和其他孩子一样获得了很好的照顾的,离学校近,有午饭吃,有老师辅导作业。他们是好心希望有人照顾我,他们不知道我遭遇了些什么,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们没有错,错的是往我包里塞皮鞋的人。
颜柯抄到还剩最后一篇阅读的时候,我远远地听到了走廊上老万和其他老师说话的声音。课代表闻声起来收作业,教室里交本子的声音搅一起搅得乱哄哄的。
我怕老万进来看见我拿作业给颜柯抄,就伸手去抢,谁知道颜柯那家伙死按着报纸不松手,嘴里不停地求着:“最后一题,最后一题……”
最后一题你个鬼哦,老万进来了。
昨天办公室里谈,今天教室外面谈,我这两天怕是在走水逆。
老万从课代表手上抽走了我们俩的英语作业,比照着看了看,先点了颜柯的名让他出去。不到几分钟,我就看到颜柯按着后脑瓜子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进来了,不用问,老万又敲他脑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