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宋宁收拾自己往那去,刚走进就听到泼水的哗一声在深处响起,她皱了下眉加快脚步。
走廊长长而黝黑,尽头他被捆在十字架上,黑发和衣裳湿透,往下坠落的水珠都是血红色的。
昂头胸口轻微起伏喘息,闭眼垂下,任由一鞭鞭噼啪落下。
“妈的,泼醒泼醒,要打到什么时候,老子手都酸了,换你啊?”
“说好五十鞭的,多少下了,你咋不数。”
“住手!”
目光所及皆是红光,冲过去抱住他,宋宁腿软到近乎难以支撑自己,“裴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醒醒。”
他身上滚烫,新伤混着没养好的旧伤,再一次皮开肉绽。
呼吸声沉重又微弱,长睫轻颤,睁开眼看着她。
“你怎么样?你别吓唬我,裴隽。”
颤着手一遍遍擦去他唇边溢出的血迹,宋宁奋力去拽捆绑他手腕的麻绳,想放他下来。
他是她半条性命,眼见着他受伤疼痛,宛若生生剥离皮肉般痛彻。
鞭子上是一个个倒刺,右侧的盆里还放着盐水。浸了盐水的鞭子,每一下都奔着折磨他而去。
“这小娘们谁啊?”
两个大汉有点懵的来回看了看,他们两只是个刽子手。
临时被找来,说是一日给十两银子,打了个人,银子都是日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