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沈莺歌感觉自己的良心狠狠中了一刀。
她怎会不记得,从宿在拈花阁那晚开始,她就知道对方时常会做噩梦了。
后来经过对他身边那些人的旁敲侧击,她也大概了解到,容久入宫这么多年,都很少能睡一个好觉。
有时他要处理事情到深夜,有时好不容易能早些休息,却总是会被噩梦惊醒,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
据浮寒说,最严重的时候,他几乎连着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过,整个人看起来随时会飘走。
沈莺歌的嘴唇动了动,话却是对齐掌柜说的:“还是一间吧,辛苦你了。”
正低着头装雕像的齐掌柜登时如获大赦,忙不迭点头:“好,那你们先上楼,我去烧热水。”
说完,他便一溜烟没了人影,好像后面有狼在撵一样。
——
沐浴更衣后,两人终究还是同榻而眠。
他们原本的衣服被齐掌柜拿去晾着了,现在穿的是两套崭新的中衣,与容久惯常穿的雪白中衣不同的是,这两套都是黑色的。
尺寸他穿着正好,腰侧有一道暗扣,动作间还能看到腹部被勾勒出的紧实的肌肉线条。
胸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也白得发光,隐隐约约间,精致锁骨直在人眼前晃悠。
沈莺歌艰难地收回目光,低头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的衣服上。
她单手挽着有些过长的袖口,试图分散精力:“今晚和钱东林见面的那个人,是霁城知府吧?”
容久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