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忽然张开环抱着腿的双臂,紧紧拥住面前这个男人,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别走好不好?就在这里……就陪我在这里,今晚。”
原本在沙发上睡着,隔着房间门陪伴她的男人,被安若雪的双臂圈住,点了点头。
她的眼泪洒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他的身上没有顾伶凇那样清冷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闻起来令人无比安心的自然气味和沾染了男性荷尔蒙的汗味。
她环抱着他的脖子,看到了他耳后的那颗黑痣。一边哭,一边借着擦眼泪,指甲“不经意地”在那颗黑痣上抠了抠。
居然没抠掉。
他真的不是他……
安若雪此刻无比安心,像回到了爸爸的怀抱一般,眼泪横流。
就将他当做是顾伶凇,给自己最后一个拥抱。
安若雪的情绪渐渐平复,不再哭了。
沉重的睡衣袭来,她最后一点点的印象就是男人将她放倒在床上,没有一点点涩情的暗示,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很小心地将她翻了个身,受伤的那一侧胳膊向上。
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卸下了心防,也上了床,睡在了安若雪脚的位置。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安若雪迷迷糊糊地醒来,她稍稍一动,身上的酸痛感就席卷了全身。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想到了昨晚回家之前的遭遇,还有她遗失在那辆车上的沙发和手机,后怕感和痛恨感几乎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