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见两人许久没有回来，寻个空跑出来找人。路灯下，只见金凤和清风“拉拉扯扯”地站在一起，状态甚是亲密。他想也未想，大喊一声：“你们在干嘛！”寂静的巷弄被沈浪的喊声惊醒，一只流浪猫忽地跳下墙头。“呀！”金凤吓得跳起，往清风身边凑。吵闹声吸引屋内的学生们，大家纷纷跑了出来。一位女学生眼尖看到金凤手里拿着零嘴。“陶老师！不是让您帮我们去买吃的吗？怎的自己先吃上了？”清风看到学生们，后知后觉地将手从金凤身上收回，打着圆场道：“我这不是帮你们先试吃一下嘛！”“……哪有这样的”“害得我们一顿好等，就盼着您买回吃的呢！”学生们簇拥着清风，不由分说把他围进屋子。沈浪走近金凤，平白地问了一句：“好吃吗？”金凤挥挥手里的糕点，面带喜悦地说道：“好吃极了！”她掰了一小块递给沈浪，沈浪浅尝了一口，觉得腻极了。
为感谢老师对自家小孩的培育，欧家主人拿出一瓶洋酒，非要敬桂芳华和陶清风。这让桂芳华想到了在苏联留学的时光。莫斯科比上海冷多了，冬天在桂芳华的记忆里都是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似乎要让整个世界都臣服于它。她就是在那时迷上喝酒的，酒精会把身体变得热烘烘的，可以让人有勇气抵抗严寒。桂芳华回国后，还没有喝过如此纯正的洋酒，不免多贪了几杯。微醺的她彻底释放出内心的热情，话也多了起来：“同学们，今日学艺初成，切记不要自满。以后无论是否从事影戏行业，都要珍惜每一位给予你成长机会的人。这些人……有可能是师长，有可能是同窗，有可能是敌人……更有可能是爱人！”学生们听到此处哄堂大笑。因他们大多都未尝情爱，尚不知切肤的情感对表演的重要性。“对了，桂老师，听说你是在苏联国立第一电影学校学习的，都学到什么有趣的电影知识了呢？”桂芳华点点头，“我确实是先去电影学校学习，后来，在1922年又和几个同学（普多夫金等）一起去了库里肖夫的‘实验工作室’学习与工作。”“做实验？！拍影戏还要做实验？！”同学们惊讶地围到桂芳华身边，听她讲述“库里肖夫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