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黑衣墨发，俊美又清冷的男人，看着他那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眼眸，张嘴想说话，眼泪却惶然地掉了下来。
“乔苍……”她轻轻地喊他一声。
“抱歉。”他微凉的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痕，甚至不问她为什么落泪，只低声说，“我来晚了。”
宁展颜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他试图推开她，因为他身上……并不干净。
“阿宁……”
“别动！”她语气有点凶，脸埋在他怀里。
他倒是头一次被女人这样命令着，倒也觉得新鲜，也纵容地笑了笑，果真不动了。
乔苍身上有未消融的细碎雪花，这令他的气息更清冽，可他怀抱是暖的。
一整个寒冬的温度都停留在这里。
她生命里唯一的温暖，仿佛也停在这里。
可慢慢地……宁展颜就闻到了他身上压不住的血腥味。
她猛地退出乔苍的怀抱，仔仔细细地去看他，他头发上，肩头都沾着雪白，可外套底下，真正的白衬衣上，却落着猩红的血迹，连他手上都是干涸的雪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