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大人为何…”
手被砚安握住,那指尖凉凉的,却生生灼着岑漪的皮肤。
砚安话说一半突然止住,意识到自己没有立场去诘问大人任何问题,大人信他或者罚他,他都只能受着。
凉凉的指腹从手掌上悄然挪开,岑漪轻轻蜷了蜷手掌,还残留着被牵住的触觉。
“奴侍说错了话,没有,没有埋怨大人的意思……”他说得很慢,尾音拖得有些长,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声音,却含着浓浓的委屈。
“抬头?”
椅子被拽动,砚安一时之间有些失去重心,下意识地拽上岑漪的衣袖。
“有长进,这次没掉眼泪。”她抚了抚砚安略微湿润的眼角,将睫毛上沁透的水意拭了个干净。
砚安不明所以,偏头蹭着岑漪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不喜见眼泪吗…”
岑漪摇了摇头,见他误解了意思,接着说到“瞧你这眼泪对谁都落,我倒是醋得很。”
砚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岑漪的意思,只怯怯地窥着岑漪的脸色,隐约知道大人是没生他气的,才略略舒心。
于是他顺着话说“奴侍…以后会尽力忍住的,眼泪。”末了,像是觉得这话不够,接着补充了一句“只在大人面前掉眼泪。”
岑漪看他十分认真的样子,失笑出声,这小人儿竟是连调笑他的话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