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答应。”
她顿了顿,才说:“怎么会没答应?你去问了?”
“问了,男方挺注意隐私的。”
“白晞,你的工作态度如果仅止于此的话,我对你很失望。”苏汶直截了当地说,“进集团杂志,想要当首席摄影师不是仅仅凭着裙带关系就能做到的。”
我被说懵了,呆了半晌才问:“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圈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很多,但是你最好和麦臻东沟通好,不要影响到杂志社的正常办公。”
电话啪地挂了。
我茫然地站着,直到助理尴尬地用嘴形示意:有人去杂志社闹了。
又是麦臻东的那个女朋友吧?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边走,心里想着,这回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苏汶自己摸爬滚打从底层上来,虽然八面玲珑,但是最忌讳下属攀着关系上来——尤其是,男女关系。她想必是觉得之前麦臻东推荐我,全是因为这层暧昧的关系。
哪怕我上次拍的照片再完美,印象分也扣得一干二净。
我走到那壁石墙下,听着淙淙水流,有些无奈地蹲下来。
有些人天生就是赢家,自然而然有人帮着铺路,旁人还都以为那是实力所致;而我呢,倒霉蛋一个,拼了命去做,还是没人愿意点点头,哪怕稍稍给些认可。
阳光稀薄而温柔地照着我的全身,像是一条很轻很软的纱巾,触在身上痒痒的。我抱着小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却又克制不住各种念头纷杂,要是这份工作都失去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