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要告诉的。”老父亲解释:“可昨晚醒来后有些晚。 天气怪冷的,又三更半夜,不好去吓着你们。 我想着今天起来如果还不舒坦,就得麻利打电话找你们。”
我皱眉叹气:“你——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我们有车,离得也不是十万八千里远,十几分钟就能到毛巾厂楼下。 万一是重伤,一拖拖好几个小时,拖成有生命危险,那可怎么办?”
“我心里头有数。”老父亲讪讪赔笑:“我好歹是医生的爸,肯定知道啥是重伤,啥是轻伤。”
我冷哼:“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你就不该瞒着,直接让人打电话告诉我们! 你都被打昏迷了,你——你还以为是轻伤! 万一不是呢? 你五十好几了,身体早不如以前了,你还逞什么英雄啊!”
“没……真没。”老父亲解释:“我真没想瞒着你们,正想让芳芳去打电话,阿秉就来了。 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哪里瞒得住啊。”